【原创国拟/匈波】草原

匈牙利头一次见波兰,是在草原,他骑着马,挎着弓。偶然相逢,金发小少爷从车里探出头来,一双清澈似泉水的蓝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——从南方来的青年,匈牙利听见他分明奶声奶气,还要故作老成地问:“你是hun?”

匈牙利顿时被这个孩子给逗乐了。“你是谁?”他问,孩子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,一板一眼地说:“Polska。”

是跟自己一样的身份,匈牙利想着,随口问:“从维斯瓦河来的?”

波兰嗯了一声,从马车上下来,站在匈牙利的身边抬头认真看着他:“我知道你,你住在潘诺尼亚,有东方人的血统。”

“你懂的可真多,是你的国王告诉你的?”

“我还知道你曾经攻陷过东罗马。”

“哦!”匈牙利哈哈一笑,“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,怎么,你害怕我吗?”他眼睛一扫,在车厢里顿住了——已经是春末了,车厢里还放置着毛毯。他再看孩子,相对于这个季节,孩子穿的是过于厚了,他的脸色还依旧有些苍白。他才想起来波兰国内如今四方割据,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病弱的孩子。

“不怕。”波兰认真地说,“你很强大,如果哪天我能跟你一样强大就好了。”

“你会的。”匈牙利漫不经心地允诺着,他伸出手,恰恰好能摸到波兰柔软的头发,他拍了拍孩子小小的头。其实这话只是象征性的安慰,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不会活得长久的——没有多少一个国家能在四分五裂之后活得长久,更何况勃兰登堡等人还在对他的土地虎视眈眈。

但是波兰惊讶地瞪大眼睛。“真的吗?”他有些惊喜,终于显露出孩子的神态,不可置信地问,“真的吗?”

那一瞬间,匈牙利几乎被他眼里的光打动了。

“真的。”他保证道,“下一次我们能再见的话,我就教你骑马。”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,大概什么问题都不会难倒你的。他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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